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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潮吻夜第75节(2 / 2)


  “其实我后来真的去苏大找过这个人。但是他们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他们收拾东西从苏城走了。”

  黎尔回忆自己年少去上学的中学附近那间台球馆的经历,她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抱她时,他胸膛传来的温热,那种将黎尔护在胸怀之中的宠溺,让黎尔有些为他动心了,想要找到他,瞧一瞧他长的是什么模样。

  台球馆老板娘说他长得又高又帅,还英雄救美,酷毙了。

  但是,黎尔去苏大找他的时候没找到,他们错过了。

  后来,黎家很快就发生了黎正勤出轨女学生的事,黎尔开始痛恨男人这种生物,再也无法对任何异性动心。

  十六岁夏天被那个人抱在怀里的心跳感觉也渐渐暗淡了。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少女百褶裙上的年少心跳感觉,就这么被黎尔强行压制了。

  “到了今天,你都不知道那天救你的人是谁?”温知宴睨着黎尔的眼睛问。

  黎尔喝了一口兑了可乐的朗姆酒,无奈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肯定当时觉得我很傻,那样不自量力的去惹一个小混混,所以才不让我看见他的脸,他根本不想认识我。

  听那间台球馆的老板娘说,他很有家世背景,生来就有权有势,我只是个普通女生。

  而且那天的我真的很蠢,要是他没来,在那个台球馆里,我肯定会被混混欺负。他骂我了,让我以后不要劲劲儿的。还说我妆花了,让我别哭了,是说我很丑的意思。”

  听到这个劲劲儿的,温知宴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原来她都记得,那一天温知宴对她说过的话。

  “劲劲儿的是什么意思?”

  温知宴假装不懂,就像那天,那个少女鼓起勇气走进台球馆找周驰要他们家被偷的药材,却落得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下场,无助的哭着问他一样,再问黎尔。

  当时的她哭得满面泪痕,浑身上下再也没有温知宴去他们家药店找她拿药时那股凌然。

  温知宴瞧见了,原来她带刺的时候可以那么硬,受伤的时候又能够那么软。

  十六岁时,不管什么样的黎尔,温知宴都记得很清楚。

  这是她十六岁的时候。

  还有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的时候……

  每一岁,温知宴都在悄悄守护她。

  如今她已经嫁给他了,还是不知道那些岁月,温知宴一直在陪她度过。

  她的坚强跟愚蠢,她的怯弱跟清醒,一次次的,温知宴都站远了静赏,一路静观其变的遥望着她长成今天这样。

  “劲劲儿的……”黎尔绽唇笑,那一次,那个人把这个形容用在她身上,应该是骂她不懂事,不听话,不分场合,不自量力。

  时过境迁,“大概就是他夸我漂亮,喜欢我的意思。”黎尔自嘲的开玩笑,笑得绚烂。

  “别臭美了。”温知宴愣了一下,语速缓缓的,眼神柔柔的,对黎尔说。

  “谁知道呢,都过去那么久了。也许我再也不会再遇到他了。都是年少时候发生的蠢事。”

  黎尔转身,不再纠结这个年少乌龙,继续玩球。

  将枫木球根握在手里,她有些学会了,把白色的母球撞出去,同时击中了咖啡球跟绿球。

  她很高兴,回头来,想让老师夸她。

  一回首,唇却贴在老师的硬喉结上。

  她个高,穿了粗高跟鞋,跟他站在一起不显矮。

  温知宴却站在她身后,哑声说:“劲劲儿的,就是你不听话,不乖的意思。”

  说话时候,他喉头颤动的力度带动黎尔的软唇。

  察觉到他的声音喑哑,吐词带着龙舌兰烈酒的气味,是动欲了。

  黎尔轻轻唤:“温知宴……专心点,不是说教我打斯诺克。”

  “忽然不想教了,想教你其它的。”他压低下巴,贴黎尔细腻的脸蛋说。

  “其它的……什么?”黎尔问。

  温知宴的手指扣住黎尔的细腰,将她拉转,抱起来,放到台球桌上。

  黎尔手里还拿着球杆,今晚的她出门时披着刚洗完的黑浓长发,因为不在酒店上班,只化了淡妆,着一条简约款的雪纺樱色衬衫,配奶白包臀针织裙。

  纯欲的感觉有些像十六岁时的那个少女。

  那个让温知宴暗自动心的少女。

  “比如真正的跟男生去台球馆做的事。”他喃喃宣告,开始跟黎尔调情。

  “那不是打台球?呜……”话还没说完,温知宴的唇就冲黎尔的口贴上来。

  他吻得轻柔,浅浅的勾缠黎尔软糯的舌尖。

  他整个青春期都想着的人,现在是他的太太了。

  那一次在台球馆,看她被混混欺负,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一直在他心里停驻,伴随他成长。

  很多个时候,那个着白衣蓝裙的少女都会如同一抹最清新的月色,明亮的照在他心间。

  温知宴完全忍不了她哭的模样,就算哭,只能被他一个人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