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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2 / 2)


  被箭矢射中的腹部上的伤口,似乎开始感染了。

  林槐伸出手,试图摸摸伤口,却被楚天舒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手:没事儿,你放心不用管,还有一天就能被传送回现实了,死不了的这种程度的伤回到现实里,最多也就是肺炎而已

  最多也只是肺炎而已?林槐有些无语,你到底当自己是什么打不死的生物

  嘴上这样吐槽着林槐依然是坚强地拖起了处于昏迷状态中的楚天舒,一步一步往山下走。楚天舒似乎是烧糊涂了,趴在他的身上,好半天来了一句:我是不是很重。

  假如我说是,你会给我钱吗?林槐问。

  嘻嘻,不会。楚天舒说,会重是很正常的,因为我是大箩筐。

  林槐:关爱智障的眼神。

  他背着楚天舒走了第二段山路。楚天舒似乎认识到了自己是个病号,越发地得寸进尺起来:林槐,我是大箩筐,你是什么鬼?

  林槐弄不清他这句话究竟是意有所指还是烧糊涂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白天做人,晚上做鬼。

  第80章 白衣与舞蹈

  哦。楚天舒点了点头,半晌,他又说,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什么?

  楚天舒又说:你长得一副欠我很多钱的样子。

  啊?

  也不是说有那种样子,而是有那种气质。楚天舒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地说,你真的没有欠我很多钱吗?

  林槐忍了又忍,最终回答道:我欠你奶奶个腿。

  哦。楚天舒说,那你记得还给我奶奶。

  在林槐忍无可忍,即将把楚天舒一把扔下来前,他们的脑内也终于传来了声音:隐藏任务:毁灭神像已完成,现在开始传送,三,二,一

  在林槐即将把脑内想法付诸实践前,系统成功阻止了他的意图并某种意义上,挽救了楚天舒的性命。

  与此同时,收到系统通知的,还有其他幸存的玩家。

  严楚楚在清虚观之战中逃得很快,她躲在树下,挨过了这难熬的一天,在得到消息后,她松了一口气,便消失在了光柱之中。

  程辛则不那么幸运。他被红衣的鬼物吓破了胆,又在逃跑时不慎坠落山崖,想来等他回到现实后,也会得一场肺炎级别的急病

  而张明戈睁开眼后,已经是一切结束时了。

  整个清虚观,被血与火洗礼过后,呈现出极度的破败模样。他有些茫然地走在观内,眼中所见的,都是鬼物肆虐后的痕迹。

  楚天舒还有林槐。

  他在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抬起头来,将它们一笔一划写入了心底。

  我们会再见的,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冷冷地想着。

  尽管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好,下次再见时,他首先会做的,究竟是打败他们,又或是做其他的事。

  而另一个人司机,则相对的比较悲剧了。

  在被林槐出于一时兴起拖走后,他不仅错过了回到初级者营地的班车,还被迫跟着一群神经病浓度严重超标的任务者,进行了一次相当不友善的任务体验。然而当任务结束后,他悲哀地发现

  自己,居然没被传送回去!

  痛苦和忧愁席卷上了他的心头。至于这名大叔,在日后是根据自己丰富的开车经验成为了一名驾校老师,又或者成为了一名出租车司机,又或者在某一天,偶遇了一名来自明华中学的代课老师npc曹爱民并与他相爱那都是他自己的故事了在本篇耽美文里,作者将不再对他的生平进行阐述。

  一天后。

  王家被灭门的消息还未传遍全村,然而另一个最新传闻,却已经家喻户晓。

  那就是,任家任秋,带了个长得很像任纯的少女回来。

  应夏,犹豫再三后,孙大娘仍旧询问道,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啊?她和任纯,怎么长得那么像啊?鬼气森森的

  她越说越害怕:不会是,不会是鬼吧?

  孙阿姨。应夏淡淡道,小冉应该快醒了,您去看看她吧。

  对,对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孙大娘一拍大腿,刚想往房间里去,便听见应夏的声音:等她醒了,请您帮我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孙大娘却听出了些别的意思:你这是

  我要走了。应夏苦笑着。

  哦。你妈回来接你了。孙大娘说,好事,好事啊。

  接着,她拍了拍应夏的肩膀:好好听你妈的话,有人愿意管你了,是好事。唉,瑛子也真是的,再婚了之后这么多年,都对你不管不问的

  应夏淡淡地笑了笑。

  他从孙大娘家出来时,任秋和任纯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他看着两人,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三年过去,任纯还是过去的模样,而她的弟弟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应夏挡住几个人的目光,低声说:江村里面,咱们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落寞,像是游鸟从某一天起,又知道了自己即将开始流浪。任秋握住他的手,认真说:我们都一样。

  对不起应夏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开口,只是觉得除了这句话,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别的话好说。任秋只是笑了笑说:谢谢。

  他们再也没说其他的话。红衣女孩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街道。

  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见轻松的神色。

  走吧,姐姐。任秋捉住她的手,我们回家。

  接着,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应夏。

  任家依旧保持着昨日的状态。红衣胜血的女孩立在家门前,微微张开了嘴,却没有说一句话。

  任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走进了家门。

  妈妈在后院。他说。

  黄色的剪纸,被风裹着,飞到了女孩的脸上。她揭下纸条,怔怔的看着剪纸上,手拉这手的两个人。

  阿纯?

  她听见一声苍老的呼唤。

  阿纯,是你么?

  她低下头,在看见苍老而殷切的女人时,被吓了一跳。女人向她伸出双手,然而女孩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苍老女人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任秋于是上前安慰她:妈,纯姐刚刚觉醒,等过段时间习惯了,就好了。

  没事,没事的,回来就好,你们两个人,都回来就好女人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