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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无情道第32节(1 / 2)





  萧满跪坐在软垫上,虽垂着目,却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外界动静,闻言“嗯”了一声。

  同袖舞回相争的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舞团,人数不比袖舞回少,领头那辆马车上坐的妇人气势不比秦姐差,双方似乎是老对头了,在城门外遇上,谁都不愿相让,便造成如今的局面。

  “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出。”诗棠叹了声气。

  出发前云台镇天气骤凉,她穿得多了些,不料来到神京,日头又冒出来。她不似萧满他们那般能够运转灵力调节,这会儿又不便更衣,在马车上待的这半刻钟,热得额上背上全是汗,不由生出埋怨。

  她干脆把帘子卷起来,这样能透些风。

  “还好没有吵开,否则太失体面了。”诗棠小声道,可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过我宁可双方吵一架,争出胜负,也好过这般!”

  萧满从乾坤戒中取出一物,对诗棠道:“把这个拿在手上。”

  这是一个圆不溜秋的、通体呈莹绿色的东西,有些像玉,但细看又不是。诗棠疑惑:“这是什么?”

  莫钧天投来一瞥,道:“你拿着就知道了。”

  诗棠伸手,甫一出碰上,面上的憔悴忧郁便散了。

  “好凉快!”她惊呼。

  “这是孤山的一种果子,吃起来味道不如何,但表皮冰凉,可以用来纳凉。”萧满温声解释。

  诗棠忙不迭道谢。

  又过半刻钟,车队终于前行,是袖舞回的秦姐用了某些手段,争赢了。

  “袖舞回的姑娘们爱吵架争斗,看来都是这位老板娘带的好头。”莫钧天摇头说着,话语中透出嫌恶意味。

  他们来到神京的驿馆。

  马车禁止入内,所有行囊都需放下来,由人亲自带进去。

  萧满几人根本没带多少东西,一身轻便。袖舞回的东西则多,他们一行拢共就几位乐师是男子,此刻忙活个不停,而那些姑娘们高傲,半分不愿动手。

  萧满弹指轻点,略施小术,帮了一把,待乐师们将东西卸下,秦姐带着众人准备进门时,忽闻驿馆中传来两三个耳熟的声音。

  “是、是钱三、马五和赵六!”莫钧天听出他们分别是谁来,显得有几分焦急,“我记起来了,他们的任务是来神京祭典上帮忙!”

  “什么?祭典里有你们的熟人?”诗棠一听,来了精神。

  与诗棠神情不同,莫钧天一把抓住萧满手臂,拉着他走向角落,“快快,我们背过身去,别被他们瞧见了!”

  “不必太紧张,他们不一定认得出。”萧满压低声音安慰。

  但就是这时,钱马赵其中一人陡然抬高声音,兴奋地道:“诶,那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祭器=狗粮

  第29章 皇家之地

  萧满话音刚落, 那几位同修就提高音量呼喊, 语中有惊有喜, 似是认出了谁, 令萧满躯体一紧。

  莫钧天亦变了脸色, 额上冷汗直下,一副恨不得往地上打个洞钻进去的神情。

  若是被这几个同修发现他们扮作女孩子到祭典上跳舞, 相当于被整个白华峰发现,那样一来,面子当真是丢尽了!

  同修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成了重锤, 心音如同擂鼓, 刹那时刻被拉得无比漫长, 紧张之情渐长。渐渐的, 就在莫钧天险些要沉不住气时, 那同修将整句话完整说出来:

  “那不是老曲吗!”

  ——顺着他目光瞧去, 赫见曲寒星和魏出云站在驿馆门口,端着好奇的神色往馆内打量。他们三人同魏出云都不甚熟悉, 所以只喊了曲寒星一人。

  曲寒星正欲同魏出云说什么, 听到这位同修高呼声, 惊讶地转过目光,瞧清是谁后,笑起来:“你们怎在这?”

  那个姓钱的白华峰低阶弟子高声道:“这话该我们问你吧!我们的任务本就是来祭典上帮忙。”

  “做何来驿馆, 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姓赵的说道。

  钱马赵三人走向曲寒星,不曾向角落里的萧满与莫钧天投去目光,两人只觉逃过一劫, 长长松了一口气。

  曲寒星揽住其中一个人的肩膀,笑着说不是,然后问起他们任务情况。萧满小心谨慎转身,朝那边投去一瞥,就见魏出云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快进去。

  萧满顿时了然,从云台镇到神京,一路上都藏着的两人在此刻现身,是为了帮他们吸引注意力,忙拱手道谢。

  “走吧走吧!”诗棠看明白情况,快步走来,压低声音道。

  来自各地各国、要在神京祭典上献艺的人非常多,驿馆房间有限,自然不可能单人独住。萧满他们来晚了些,分到最里那间屋子。

  这是选剩下的,推门一看才知,屋中不仅逼仄,更连窗户都无,分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这里却潮湿阴暗,仿佛薄暮时分未掌灯火。

  “这是给人住的地方吗?”

  诗棠气急,转身就要出去理论,莫钧天拉住她:“忍住,过些日子便是祭典,切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们就要住这里吗?”诗棠伸手指指屋内各处陈设:低矮狭窄的床铺,贴着墙放的桌子,简陋的椅与柜,她活了十六年,还从未这般委屈过。

  “过会儿出去购些细软被褥,晚上再支一扇屏风。”萧满温声说道,“我与小莫都无须睡眠,到时你一人睡这床。”

  “并非被褥和床的问题!本小姐何曾受过这等欺辱!”诗棠双手叉腰转身,睁大双眼瞪向隔壁,似要把墙瞪穿。

  隔壁的人自是不知她在做什么,过了会儿,诗棠自己垂下脑袋,摆了摆手,道:“罢、罢、罢……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话毕,从行李中取出一床竹席与丝绸被褥,不太麻利地换上。原来她早考虑过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