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清许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当然恨他，我睁着眼睛的每一天都想着他死在我的眼前！”

  顾清许恨到这样的地步，苏亦凝还是微怔了一下。

  此时此刻，顾清许眼眸中迸发出那股阴冷的寒气让苏亦凝不寒而栗。

  顾清许看上去恨宋佑霖极了，真的是那样恨不得他去死的程度。

  至于原因嘛！苏亦凝也清楚。

  可是事情不是她做的，不管是顾清许的孩子就这么夭折了，还是顾清许进了监狱，顾家一夕破产，都是宋佑霖下的命令。

  苏亦凝忙为自己开脱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而且我也为你求情了，哪知道佑霖那么爱我，肯为我做出那样的事情。”

  没想到？

  好一句没想到！顾清许嘴角挂着冷冷的笑。

  苏亦凝演惯了那种小白兔，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纯良无知的小白兔了。

  她是这件事情的起源，要不是她的话，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斗不过宋佑霖，也斗不过眼前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五年前，宋佑霖可为苏亦凝做到那样的地步，五年后，又会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呢！

  顾清许不想再承担一次那样的后果。

  所以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被偏爱的那个不是顾清许而已。

  她不过就堪堪这条被折磨得剩了七八分气的命，不想再拿来和他们硬碰硬了，她如今惜命得很，也终于知道如何妥协才能活下去。

  她扯了扯嘴角说，“苏亦凝，五年前那晚发生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要不是你自己摔倒嫁祸给我，宋佑霖不至于借着为了讨回公道，做出那些事，在某种程度上，你和宋佑霖都是凶手！我是很恨她，但我也不会原谅你，只不过，我斗不过你们，也不想再斗了，不过有句老话说得挺好的，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顾清许在最后一句咬重了音节。

  苏亦凝握着茶杯柄的指腹一滑，她不得不承认，顾清许的这句话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顾清许这般狠戾的模样，她鲜少见，出狱后的顾清许确实不一样了，那种骨子里的韧性和冷绝都让人觉得可怕。

  可是这一切说来确实也是苏亦凝造成的，可她当时真的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她以为把顾清许赶出宋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让她这么惊喜。

  顾清许不仅被赶出了宋家，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她心里自然是得意的，除掉了碍在她眼前的一个人，还能证明宋佑霖有多爱她。

  顾清许口中是说着不想和她斗，可始终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她不能允许这么危险的人存在于她的身边，让她日夜不得安宁。

  不过现在这么看，顾清许对宋佑霖的恨是真真切切的，要是顾清许在演戏，那演技就实在太高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