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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第11节(2 / 2)


  “世、世子...”她连忙坐起来,用帕子给他擦鼻血,却越抹越多,赶紧起身拿了个湿帕子给他擦拭,回来的时候,还绊了一脚。

  见他皱着眉头,神情肃穆,她的心揪成一团。

  陆行云本就不喜欢女子粗鲁,现下却把他打成这样,那好不容易取得好感,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打自己一拳。

  望着眼前手忙脚乱的女子,陆行云忽然笑了,这一笑,姜知柳更忐忑了,揪着帕子,局促不安道:“世子,我平日睡觉很规矩的,这...这只是个意外。”

  陆行云笑意更深了,拿过帕子,擦去她手上沾染的血迹。

  “谁怪你了。”他把帕子往旁边一放,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你不怪我?”

  “自然。”

  眸光一亮,姜知柳扑倒他怀中,搂住他的腰,嘴角止不住上扬。

  被她这样一扑,陆行云本能地退了退,他无奈地笑了笑,环住她:“只是你下次可轻些,再打为夫可要毁容了。”

  姜知柳脸上发烫,低着头,小声道:“知道啦,下次不会了。”

  过了片刻,陆行云道:“走,跟我出去。”

  “嗯?好。”

  姜知柳薄唇一扬,跟着他往外走,温柔的眼眸凝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要问去哪儿的意思。

  出了府,二人立即登出出城,沿着大道一路向北,拐尽一处山谷,放眼望去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又顺着小径行了半里,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姜知柳走下马车,见一座别致的小院坐落在山脚下,四周峰峦叠嶂、翠木环绕,衬的小院格外幽静。

  她身侧不远处一片湖泊映着夕阳,波光潋滟,水草丰茂,一行白鹭贴着湖面飞上青天,烟雾浩渺中,一只巨大的楼船缓缓行来。

  “袅娜鬓影,云想衣裳,莫不如她双十年华,鲜衣怒马...”

  伴着一阵悠扬的吟唱,一位貌美伶人捏着身段娉婷而出,咿咿呀呀,在静谧的山谷间飘荡。

  “这是?”姜知柳凝了凝,望向陆行云。

  “是琅琊班新出《薄姬曲》,唱的是孙皇后的故事。”

  眸光骤亮,姜知柳抓住他的手腕,满脸兴奋:“我最喜欢孙皇后了,她的故事我看了好多遍了,却还曾看过她的戏呢!只是孙皇后身份尊贵,不是不许戏说吗?”

  “不错,但前不久礼部觐言,戏说并非不敬,而是宣扬孙皇后的事迹,昭彰天家恩威,以慰民心。”

  “啊呀,如此甚好!也不知是哪个文臣,有这般见地!”

  姜知柳一拍手掌,喜不自胜。

  陆行云扬了扬唇,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上船去吧。”

  他拉过她的手,登上岸边停泊的小船,很快便行到湖中,登上楼船。甫一登上甲板,姜知柳几乎愣住了,她跟着父兄走南闯北,见过各色各样的楼船,可眼前的楼船却与旁的不同。

  只见甲板周围布满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似火焰般灼灼盛放,就连正中的戏台也是藤蔓缠绕,花团盎然。

  回廊、船坞、戏台,每一处木梁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拂柳春枝。

  看到这一幕,她胸口似被撞了一下,漫起饱胀甜蜜感觉,当触及那绚烂的玫瑰时,又泛起酸涩的感觉。

  “你不是说玫瑰艳而过俗吗?”她绞着手指,眼底神色莫明。

  第9章 意乱情迷

  滞了滞,陆行云搂住她的肩膀,复杂地叹了叹:“世人大多固执己见,一叶障目,但世殊时异,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以前我觉得玫瑰艳俗,可现在我却觉得娇艳并不是它的缺点。不仅如此它还热烈,极富生命力,它的刺很尖锐,让它有种不一样的美。”

  姜知柳眼眶一酸,喉咙发哑:“真的吗?”

  “是,‘一枝幽独艳何同,蕊瓣清妍次第红,’若它不好,古人何以会颂它?”

  他终于认同了她喜欢的东西。

  巨大的喜悦在胸间漫开,比蜜糖还甜。

  她靠在他怀里,手抵着他胸口,眸中泛红,语声哽咽:“夫君,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在她所见到的楼船中,这不是最华美的,也不是最典雅的,却是最最特别的。

  目之所以,皆是心意。

  “这就最喜欢了?”

  陆行云唇畔微挑,从怀中取出一根带流苏的红玛瑙发簪,做功精美,价值不菲。

  “好漂亮!”姜知柳眸光大亮,心口处有些紧张:“是...送给我的吗?”

  “傻瓜,不是你还有谁?”

  陆行云捏了捏她的鼻尖,将发簪插到她的云髻中,若悬星熠熠,衬得她越发姝丽动人。

  他恍了恍,慨然一笑:“难怪古人说云鬓香衣,我现下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