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答，“天机不可泄露。”

  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也在此刻尽数想起——连琚封印嵇略之前，来过一趟无虚剑阵，不为闯关。

  那场旷世的修魔大战上，他换了十七种兵器，唯独不见——霜渊剑。

  她给连琚锻的剑。

  “他在这里放了东西？霜渊？”

  “对。”

  到他们这般境界，无虚剑阵，也是巨大的交换场所。

  她问，“换了什么？”

  天道：“无可奉告。”

  同自己的记忆，一并想起的，是白衣男子的脸。

  该说不说……同阿庭，一模一样的脸，却表现出少年身上没有的温柔气质。

  天道答，“我只能提示，他交换的、与你有关。”

  景岚秒问，“他替我死了？”

  ……好狗血的套路。

  包括嵇略的剧情……这玩意儿比起连琚，更想置她于死地。

  天道：“……”

  “行吧。”她也没有为难这一团的意思，“我为什么想起来了？”

  “因为你许了一个愿。”天道道，“无虚剑阵，是随挑战者的心境改变的剑阵，他希望实现你的愿望，这个结果并不会直接影响他该接受的挑战，剑阵便会实现这个愿望。”

  周围的场景，逐渐消失，变成了漆黑的空间，怪阴森的。

  那一团变成了一个水晶球，发着诡异的白光，照亮着整个空间。

  场景消失，只有一种结果——

  景岚：“……阿庭通关了？”

  天道：“对。”

  搁这套娃呢。

  剑阵的检测机制不太准，她一恢复记忆，就直接把这玩意儿整通关了？

  ——在无虚剑阵中，见到天道，则视为通关。

  “最后一个问题，阿庭和连琚，是什么关系？”

  “连琚连琚连琚！阿庭阿庭阿庭！张口闭口就是男人！怎么不能多关心关心自己，死丫头！”

  景岚：“诶……？”

  口气很熟悉，像她妈的口气——不存在的记忆里，她和连琚早已飞升的师傅，是这么火爆的辣椒精角色。

  天道改口，“运势，懂吧？你的运势，多关心关心这个！”

  她“哦”一声，“我中毒了。”

  天道：“……”

  “有可能死。”

  天道：？！

  天道的声音有些虚浮，“你、你不想改命？”

  “想啊。”景岚反问，“但是，改得了吗？”

  古早修仙文的套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么个剧情发展，她的死亡估计是正道之光宰了魔界的垫脚石。

  再说，肩负系统，死亡不过是遁到下个世界睡新的男人。

  008：【……我们是正经攻略系统，黄色是次要。】

  “我准备好了。”她开朗地笑笑，“还有什么要跟我聊的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总不能在这里见到他，我已经……不能再在这条错路上走下去了。”

  “你倒豁达。”天道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笑意，“合欢宗不禁师徒、也不禁师兄妹……算了走吧，你也不想在这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