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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第50节(2 / 2)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他问她。

  曲砚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不知道。”她敷衍着说,“再说吧。”

  于是卫朝荣不作声了。

  他背脊挺直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像是谁立在那里的一根柱子,一味地矗立。

  曲砚浓转过头。

  “我走了。”她匆匆地说着,踏出门槛,说不清是什么心绪,她只想落荒而逃。

  卫朝荣蓦然追了上来,简直像是和她撞在一起,他用很大力,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她。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几乎像是想把她嵌在他的心口,把她圈得那么紧、那么用力。

  他低下头,嘴唇凑在她耳边,气息略微有些急促,很深地呼吸,炙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边,开口却像是沉冽而冷峻,“我可以离开上清宗。”

  曲砚浓惊愕地回头看他——这动作对她来说有点难度,因为卫朝荣把她搂得实在太紧了,好像在害怕他一松手就再也拥不住她。

  “我可以做个魔修。”卫朝荣低低地说,有几分沙哑,“什么都可以,我都不在乎。”

  曲砚浓怀疑她是听错了。

  “你说你可以做个魔修?”她重复,“剔去仙骨,做个魔修?”

  怎么会呢?

  和她说这话的人明明是卫朝荣,是那个在魔域潜伏了多年,却仍然心心念念想要做个仙修的卫朝荣。

  卫朝荣怎么会和她说他可以做个魔修呢?

  卫朝荣在她身后低声笑了起来。

  “我不在乎。”他说这话的时候让她感到很陌生,明明从前已经很熟悉的人,这一刻好像撕下皮囊,露出彻骨的疯狂,他凑在她颊边,近乎贪婪地轻吻着她的面颊,每个字都很坚硬,“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你觉得呢?”他真的在问,仿佛只要她一下点头,他就真的会义无反顾地做,“我也做个魔修好不好?”

  曲砚浓被他圈住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被一种来自命运的目视感包围了,手边所放置的,不仅是一份你情我愿的欢乐,还有她根本畏惧触碰的东西。

  “不要。”她尽量找回自己的声音,似乎平静地说,“我不喜欢魔修。”

  卫朝荣沉默了一瞬。

  “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像是诱哄又像是渴求,声音听起来像是孤狼的低吼,“别管这些,我们走吧,去没有仙魔的地方。”

  曲砚浓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幻想,可幻想永远只是幻想,“我有我一定要做的事。”

  卫朝荣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他才嗓音喑哑地说,“那么,你只能是仙修。”

  只有当她和他都成为仙修,他们才能走下去。

  “你等一等。”他说,像是无名的誓言,“我会找到办法的,这世上一定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再给我点时间。”

  曲砚浓真不是想为难他。

  如果她那时能更坦诚一点对待他,也更坦诚地对待她自己,她也许会承认,她并不想拖累他。

  他已经脱离苦海,到达平宁的彼端,何必毁去这来之不易的安逸,重新搅进这一滩混水,落得一身狼狈不堪?

  何苦,又何必?

  她过了好久都没说话,后背是他炙热的胸膛,好像也能隔着衣衫将她融化,炽烈得让人心惊。

  卫朝荣也没有说话。

  他定定地站着,以一种令人无法忽略,也不忍心忽略的沉默,把她拥得很紧很紧。

  曲砚浓背对着他,反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

  “走了。”她没有回应,像是根本没听见他那些荒唐话,低头想掰开他的手臂,可没能推开。

  他没动。

  于是她也顿住了,凝在那里,像是也忽而被谁定住了,和他较劲一样伫立着,抬起的手就停留在那里,抬不起,也落不下。

  “我真要走了。”她干涩地说,“你松手吧,干什么呢?又不是以后不会见面了。”

  “还会再见吗?”他灼烫的吐息拂过她耳垂脖颈,声音低沉也如游走的气息,一字一句都是执迷,“会吗?”

  曲砚浓一遍一遍地回答。

  “会。”她说,“当然还会见面。”

  “好。”他最后说。

  她说还会相见,可自那之后,相见便遥遥无期,她再也没去找过他。

  所以,他过来找她了。

  曲砚浓坐在金座上,以手覆额,神色晦涩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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