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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2 / 2)

  他们所遇见的第二个女鬼则浑身上下被烟所熏烤。林槐在她即将赶到之前从容不迫地将那件暗红印花的女装披到了浴衣的外面、并拿起了这套衣服配套的烟管,把它咬在了嘴里。

  林槐照例是把这只女鬼拖进了旁边的森林里。此时蓝裙女孩已经不再和他说话了。

  第三个女鬼则穿着整件被鲜血所染红的白无垢。林槐如法炮制。在第三只女鬼也被拖进森林里后,蓝裙女孩终于忍不住道:你你不害怕吗?

  害怕?林槐眨了眨桃花眼,忽然反问她,你不害怕么?

  我

  到了这段阶梯,你的话可比之前要多好多呢。林槐道,不过也是可惜了

  什么?

  蓝裙女孩的心突地一跳,接着她听见林槐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拉住了你的手,那么和你一起进到祭品世界里来的,应该是那个黄裙女孩吧。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他轻轻松松说着,转身又上了一个台阶。蓝裙女孩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消耗掉系统抽奖得出的三件女装后,林槐一路上再没见到其他的女鬼。终于,石阶的尽头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石阶的尽头居然是一口荒芜的水井,除此之外,居然再无他物。林槐走到水井边上,低头去看水井。

  借着厉鬼的视力,他依稀看见井底似乎埋藏着一具枯骨一具因怨气经年,而许久都未曾化为飞灰的枯骨。所有的血肉,都是从那具枯骨上被刮下来食用的

  下一刻,他听见了来自背后的、蓝裙女孩阴沉诡毒的声音。

  你看到我的新衣服了吗?

  她说的并非衣服,而是新衣服!

  鬼魅出爪如电,就要伸向林槐的后背,掏出他的心脏

  下一刻,她听见一声哐当。

  鬼魅:?!

  不好意思,掉在地上了。

  黑发的青年回过身来只是回身,不是回头。他蹲下身,从草地上捡起了自己还在说话的脑袋那脑袋像是刚刚掉下来的。

  他将脑袋捧在手心,穿着三件诡异的女装外套,对着身后的鬼物笑了。

  你说的是这身两件套吗?他说。

  第395章 茉莉花香

  来吧,说说看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因什么而潜入我们之中林槐用手托着脑袋,脑袋上的嘴巴慢条斯理地道,告诉我

  鬼!鬼啊!!

  蓝裙女孩发出一声慑人的尖叫,与此同时,原本被她披在胸前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其下被遮掩的胸膛来。

  那里破了一个洞,漆黑的心脏在其中跳跃着,像是随时都要摆脱这具身躯寻找新的宿主。

  林槐:

  这位小姐,你自己不也是鬼吗林槐用手指抽了抽自己脑袋的眼角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回来。我把脑袋放回去,我们好好谈

  然后他就看见蓝裙女孩(鬼)连滚带爬地顺着长长的石阶往下跑。

  林槐:

  林槐费了点劲才追上她。期间他原本想扔出自己的脑袋去把她砸到地上。不过想到脑袋会继续往前滚、而身体的奔跑速度及不上脑袋的滚动速度,林槐只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用膝盖将蓝裙女孩压到了阶梯上,先是把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手去抓她的心脏:黑色的核心高级的煞,接近邪魔?

  林槐的眼里多出几分兴味。蓝裙女孩的核心显然来自那具被掩埋在井底的黑色尸骨。那枚尸骨在神社之下被镇压多年,原本就积累了无上的怨念。除此之外,它还日日被人所参拜着,其所拥有的力量于是便更强。

  这枚心脏在他的手下颤动着,每一次蹦跳都在试图把他吞噬其中。在靠近危险的同时,林槐也获得了无上的兴奋感对于向他这样的厉鬼、或者疯子而言,靠近危险本身已经是一种幸福与愉悦。

  厉鬼的本能告诉他他想要吞噬那枚心脏。

  蓝裙女孩的眼白已经彻底地翻了过去。那只沉睡在这具少女身体里的鬼物终于将要彻底地苏醒了。女孩全然变了个模样她的五官发生了变化,长发变成了公主切,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满是血迹的裹尸服。

  她赫然便是那名被镇压在井下的怪物。

  林槐也在此刻愉快地笑了。

  他漆黑的短发开始长长,身上所披着的衣服也化为了血红色。

  开始吧。他说。

  黄裙女孩战战兢兢地跟在楚天舒身后。

  在离开拜殿后,她随着楚天舒走进了那满是阴森鬼气的本殿。不过让她恐惧的却是本殿中居然没有任何神像,空荡荡的祭台上,居然只有一个小盒子。

  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她恐惧地问楚天舒。

  楚天舒回头看她一眼:你很害怕?

  女孩:当然。

  楚天舒说:里面的成分包括蛋白质盐分与一氧化二氢等有机物与无机物。

  女孩:请说人话。

  是肉。楚天舒道。

  女孩立时尖叫了起来:肉?!这里的祭台上所供奉的居然是肉?!那是谁的肉?

  没事,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块有机物。楚天舒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肉而已。你有,我也有,春节联欢晚会不,红白歌会的各位观众朋友们也有。

  女孩:

  楚天舒:你看你身上不也有好多?

  黄裙女孩硬生生地把一句你的肉才多,谢谢吞进了肚子里。她发现无论是多么恐怖的场景,只要和这个叫楚天舒的男人呆在一起,所有的画面都会变得异常地荒诞。

  荒诞到没有一点恐怖气氛。

  尽管如此,站在这间本殿里的感觉依然让人发憷。楚天舒用手电筒彻底照亮了壁画,在看见壁画后,黄裙女孩终于忍不住发起了抖。

  四面墙壁上所绘制的赫然皆是食人的场景。或是大水煮沸、或是掏心而食、或是剥皮不久之后,她听见楚天舒道:这里所镇压的原来是守城将军的妻子啊。

  什么?

  城内百姓易子而食,孩子老人、和女人是第一批被杀死的。城主的妻子被丈夫藏在小院里好生养着。在援军抵达前最后一天,将军为平息镇民的饥饿,将自己的妻子在广场上杀死、分食给镇民们可就在她已经被杀死分开后,援军到了。楚天舒道,当他们抵达广场时,那个妻子只剩一具骨架、一些肉皮、和胸腔里的心脏那颗心脏的归属原本该是她的丈夫只差那么一天,或者是几个小时。

  在她死后,她的丈夫发现家里时常会出现一块肉。一块新鲜的,永不陈腐的、散发着异香的肉。家里的厨具会不时发生变动,长长的走廊上总有细微的脚步声,就像是妻子走过似的他将那具骨骸连同心脏命人镇压在了井底,可妻子的鬼魂却始终缠绕着他与那块属于妻子的肉块。他怎么会忘记妻子的肉块的滋味有多好呢?那是他三天来吃到的唯一的东西。那块肉总是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任何地方,终于,他烹饪了那块肉。在烹饪它之后,他看见了自己的妻子。这座镇子从此陷入梦魇中,这座镇子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血染的诅咒中,想要洗去血的罪孽,便只能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