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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把床单被褥都搬到了远离白裙女孩的、位于她所在的房间的对角线的房间里。老好人顺手将林槐和楚天舒的床榻也搬了过来。胖子为了活跃沉重的气氛,呵呵一笑道:等明天开车出去,我们去坐飞机,到北海道去,到四国去,我就不信了,这里的女鬼还能跋山涉水,跑到那么远的地去!

  是啊是啊。红裙女孩也努力安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惠子你去的护照还没有过期吧?到时候你就买张最快的机票,坐飞机到去。我就不信了,难道那些鬼物还能爬到太平洋上来杀死你?

  黄裙女孩却完全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她只担忧地看着蓝裙女孩,小声地和她说话。

  众人在努力地欢声笑语着。而林槐却已经从房间里离开,抵达了白裙女孩所在的房间。

  他看着床榻上的女孩,脸色晦涩。

  第379章 第一个死者

  窗外雨还在下,走廊里,几个晴天娃娃在风中轻轻摇摆着。林槐盘着腿,坐在了白裙女孩的身边。

  楚天舒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肥宅水,递给他。

  林槐将冰凉的可乐罐放在手中,却没有打开。他双眼盯着白裙女孩露在被子外的手掌,道:最后的一笔马上就要消散了。

  可能就在今天晚上了。等太阳升起来,她就会走向死亡。楚天舒耸耸肩道。

  林槐看向院子外,即使他已经能感觉到那个女孩身上鬼气森森、生机微弱,却也想不明白标记女孩的那些鬼物的攻击式。甚至,越是濒临死亡,白裙女孩的面色却越发红润,脸上甚至还带着如同进入美梦般的甜美笑容。

  院子外,夜风怒号,鬼影幢幢。

  我想知道鬼什么时候来。林槐突然道,我倒要看看她会以什么样的式被夺取生命。

  即使是林槐,也不能看透所有鬼物、尤其是恶鬼系鬼物的杀人式。而且,这个高级场副本里的诅咒既然能在他的身上留下诅咒的痕迹,它的能力必然在他之上。

  是高于煞的存在。

  又或者,这份诅咒由这一整个镇子的怨气组成。院子里鬼物无数,且被滋养了数千年。或许这团怨气已经不止是煞,而是邪魔。

  而林槐想,或许在知道女孩的死法后,便能了解到鬼物杀人的规律。

  他盘腿坐在那里,身后的纸门却被拉开了。

  小林君,还有楚君,老好人小声道,你们一定要留在这里吗?她

  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白裙女孩,尽管神情中还带着恐惧,但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关心。林槐没有回头,楚天舒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回去吧。

  可到时候会有鬼来啊!你们不怕

  老好人嘀咕了几句,最终还是回到了众人抱团的房间中。林槐依旧坐在白裙女孩的身边,等待鬼物的到来。

  滴答。

  滴答。

  屋外的雨还在下,晴天娃娃摇摆着。

  林槐再度睁开眼,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凌晨四点,外面的天还黑着,不过最多再过一个多小时,天边便会有蒙蒙的亮袭来。

  可他在这里等了一夜,就连楚天舒也在他身边抱着手打瞌睡,却没有任何鬼物的到来。

  它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林槐看向白裙女孩,白裙女孩依旧躺在被窝里,只有一只手、和她的脑袋露出被褥。那只手上的最后一笔,已经淡到几乎要消失了。

  只剩下最多一个小时了。

  如果笔画消失的时间,便是女孩死亡的时间,那么林槐有信心等到那一刻,并捉住那只企图对女孩下手的鬼魅。

  然而

  越发不详的预感涌上林槐的心头。他伸手推醒楚天舒:喂

  嗯嗯?嗯嗯嗯?楚天舒从梦里醒来。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

  林槐开了这个口,却又想不出来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他阴着脸想了半天,最终用手狠狠敲了一下楚天舒的脑袋。

  楚天舒:???

  林槐憋住一声哼,又坐回去了。

  他始终盯着被褥里的女孩,同时,盯着自己的手表。分针一分一分地划过,女孩手中的笔画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那一刻,林槐突然如同明白了什么一般,坐了起来!

  他冲向白裙女孩,伸手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被褥。女孩穿着睡裙的身体,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她闭着眼,神色宁和安详,肌肤莹润,像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然后,林槐就抓住了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的身体翻

  在翻动女孩的身体时,林槐听见了令人发麻的声音。

  那种声音就像是活生生地把一棵根系复杂、盘桓深扎在土壤里的植物,从地里扒了出来。

  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于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女孩的正面看起来毫无异常,可她的背部已经长出了密密麻麻如树根般的东西!

  那些东西由她身下的地板长出,穿过被褥,扎进了她的身体里,每一根,都只有鱼腥草般粗细,因此越发显得细密而恐怖。它们鼓胀着,像是在从女孩的身体内部吸取营养。

  而林槐也在此刻感觉到了手中重量的不对劲。

  他低头去看。

  白裙的女孩在他的怀里睁开了眼!!

  那双眼里空空茫茫,已经没有了眼珠,只有黑洞洞的眼眶。女孩咧开嘴,露出恶毒的笑容,而另一只手,则向着他的脖颈袭来

  那只手停在了半空中。接着,女孩便如泄了气般地瘪了下去。

  的确是如泄了气般。

  林槐放开手,女孩的尸体于是便摔回了被褥里。她的身体由原本的丰盈瘪了下去,像是有无数的气体,终于从她的口中泄露了出来。

  留在被褥里的,只有一张空空的人皮。

  楚天舒手里的刀哐地一声落到了地上。他看向林槐,道:你没事吧?

  林槐摇摇头。

  他闻到甜而腥的香气,从庭院里传来。那种气味像是熟透了的花朵,又像是腐烂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