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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头颅上,插着一根箭。

  一根她交给楚天舒的箭。

  在迷宫里,她在被人偶师的人偶逼上了绝路时,碰见了楚天舒。楚天舒似乎在找人,神态很匆忙,却帮她消灭了那只人偶。

  而属于夏星野的人偶,则掉下了深渊。

  你需要休息。楚天舒说。

  秋然挣扎着要爬起来,他于是说,他会帮她,把这根箭插进人偶师的脑袋里。在这之前,他必须找到一个人。那个人,在等他找到他。

  秋然看着人偶师的脑袋,她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最终,她跪倒在了地上,流下了泪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而哭。是因为一根箭吗?是因为人偶师终于死了吗?还是因为她自己?

  任务结束了。在铜门打开的那一刻,原本危机四伏的副本终于回归了寂静。她拖着一条腿,慢慢地往着铜门的方向走。

  她没有去找那具已经落下深渊了的,夏星野的人偶,因为夏星野已经死了,那只不过是一具人偶而已。

  终于,夜已深了,她找到了地图,抵达了通往铜门的路。

  那是一个分叉路口,两边是两条小路。一条是鲜花,一条满是荆棘。地图在此处终止,只有一条,是通往铜门的路。

  她看着那两条路,有些犹疑。最终,她在那条满是鲜花的路上,看见了一样东西。

  一样明显是属于楚天舒的道具。她当时看见过楚天舒,用这把刀,砍向了一只怪物。

  她用树枝支撑着自己,慢慢地走进那条满是鲜花的路。夜幕降临并深沉,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裙子的身影,消失在了那条满是鲜花的小径上,小径的尽头,是离开副本的青铜门。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一刻也没有回头。

  在许久之后,小径上才出现了另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斗篷,用近乎破碎的手指,捡回了那把被他扔在这里的,卷了刃的刀。

  他已经无法行走,也无法离开这里。他靠在树边,疲惫地坐下,眼睛倒映着一整个世界的星空。

  他快要消散了。

  他轻轻地,哼起了一首很多年前的儿歌。

  狡猾的狐狸和凶恶的狼都死了。

  唯一活下来的,是单纯善良的小兔子。

  小兔子沿着信标,踏过鲜花小径,抵达回家的方向。

  这就是童话故事最后的结局。

  人生不是童话故事,天真善良很可耻。他想。

  狐狸骗过兔子,可最终,狐狸还是给了兔子一个童话故事般的结局。

  在那个故事里,总有正义和善良的人为兔子指引回家的方向。狐狸不想让兔子知道,那是狐狸。他们也再也不会见面。

  在最终消散前,他张开破碎的嘴,笑了一下。

  晚安,兔子殿下。他说。

  第358章 重返高级场营地

  他感觉到温暖。

  温暖由心脏而生,顷刻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位于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他在一片白光中睁开了眼。

  林槐看见自己坐在系统空间里的沙发上。

  胸口的伤已经痊愈。林槐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白色的天空,然后伸手拉出了属于自己的人物面板。

  姓名:林槐

  年龄:21岁

  身份:高级场玩家

  称号:愉悦丑角

  他的界面中不再有代表经验的数值条,也不再有所谓的阵营判定等细节性的言语,取而代之的,只是这么寥寥的几行字,比起个人面板,更像是一张名片。

  林槐点开高级场玩家的称号,才发现后面几句备注的小字。

  由于您的经验值已经满足升级要求,并已经经历高级场。您的第九次副本经历已对升级场进行了冲抵,并成功晋级为高级场玩家。

  那行小字只在空中闪烁了一小会儿,便彻底消逝了。

  房间里很安静,林槐也没有听见任何更多的提示音。那扇缠着一半锁链的门依然在他的房间里,静静地待着。

  他也不曾听见黑影的声音。

  他让自己陷进沙发里,望着天空,许久之后,他才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道:唔,好像生气了啊

  空荡荡的空间里,没有回音。

  可你在生气什么呢?许久之后,他盯着天空想,真麻烦啊看起来要哄哄,才能好了吧?

  这样想着,他把这件事压到了心底里,对于林槐来说,想要哄楚天舒是很方便的一件事。他们交往到现在虽然经常小学生吵架,但真正的冷战倒是一次也没有过。即使某次他把楚天舒得罪狠了,楚天舒也不过窝回沙发里看漫画,见他蹭过来了,掏掏耳朵,问他咋的了。

  系统,系统?林槐用手指敲着墙壁,高级场营地在哪里?我要去高级场营地?系统?

  他叫了好多声,才意识到

  咦,这回系统好像没和他说话?

  以往他每次进入空间时,系统都会对他说欢迎回来,而这次他似乎没有听见这四个字?

  这是什么天猫○市的杀熟活动吗?成为高级VIP后,就没有欢迎服务,也没有语音服务了?林槐嘀咕着,连传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这是要把我关死在这里吗?

  系统:

  许久之后,一行黑字浮现在洁白的墙壁上。

  推开门,进入高级场营地。

  林槐:??

  林槐的系统空间非常简单纯白,一台沙发,一台显示屏,一台抽奖器,仅此而已。因此,当他看向右边时,才发现了那扇被他忽视的,新出现的门。

  林槐从沙发上起来,抓着门把手,推开了门。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风吹乱了他的额发,也让林槐眯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