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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2 / 2)

  他勉强转头来看林槐,表情有些尴尬,脸还有些红:我以为以为你睡着了?

  林槐哼了一声,趁着这个机会,他干脆问出了深藏在自己心里许久的疑问:你每天晚上在我睡着之后,都在手机上记什么?

  楚天舒:

  林槐:日记?账单?写小说?和别的男人女人聊天?

  他随口历数着心中的猜想,却意外地发现楚天舒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楚天舒轻轻道:其实

  年度账单?!

  林槐骑在楚天舒的肩膀上,楚天舒则在废墟里走着,不时地用拐杖翻一翻废墟里,似乎还在寻找懒惰魔女、又或者是某些有价值的废品的痕迹。他咳了一声道:去年一月时,支○宝不是出了一个年度账单吗?然后扣分嗯,我就想着我们两个之间,能不能也记录一个类似于年度账单的东西?

  林槐:

  楚天舒说着说着,意识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说话了。他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道:喂,即使是男人,偶尔有一点少女心也不行吗?!

  林槐:

  楚天舒:你在心里嘲笑我对吧,绝对是在嘲笑我对吧?!呵

  来说说账单?林槐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来对对账?

  在过去的半年里,林槐小朋友和楚天舒大朋友共度了11个周末,他们有两次去了商场购物,其他时候都是蹲在家里点外卖。当外卖的电话铃声响起时,无论在干什么,又或者是在干♂什么,林同学都会一腿踹过来,让楚同学停下来出门去取外卖。这样的场景在出租屋里,发生了35次

  在过去的半年里,在出租屋里,林同学的平均入睡时间为凌晨一点以前是凌晨三点,考虑到熬夜无益于身心等影响,在一个月前,林同学和楚同学约定了要提前睡觉,因此两位同学把上床时间提前到了晚上十点

  林小朋友比起嘴唇,更最喜欢的被亲吻的位置是脖颈,每次被亲时,都像被揉下巴的猫一样哼哼。在上周,我们一共亲吻了次,当然,在床上的亲吻不算。

  林槐:

  你记这些小事干什么?林槐问他,记仇吗?

  楚天舒笑了笑。

  因为感觉他挠了挠头,是很值得纪念的东西啊。尽管都说数字是冰冷的,但总觉得像这样琐碎的东西,记下来,即使很多年后看到也会觉得

  很温暖。

  在他的声音里,林槐似乎听见了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黑影,发出了一声轻笑。

  林槐在对方细数的声音里坐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走过坍塌的都市。最终,两人来到了道路尽头的、已经沦为废墟的城堡。

  城堡里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ok,我们再次巡视过一圈了,依然没能发现她的痕迹。楚天舒最后一次用捡来的拐杖划拉了一下废墟里,无奈道,不过反正钥匙也拿到了,而且

  林槐:

  楚天舒:这个城市里也不剩什么能够带走的东西了。

  林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

  林槐望了一眼如今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的城邦。暮光洒在瓦砾之上,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荒芜。城邦之中,全然没有魔女留下的痕迹。

  真是个不热情的主人,居然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吗?林槐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走吧。你之前说,你拿到了嫉妒魔女的卡牌?

  楚天舒点点头道:刚才从城堡里捡来的

  暴食魔女是红色,懒惰魔女是深蓝,那么嫉妒的魔女,应该林槐思索着。

  他话音刚落,楚天舒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绿色的卡片。

  林槐:

  楚天舒:应该怎么样?

  与其说是出其不意,不如说绿色的嫉妒魔女,果然在意料之中啊林槐抽动着额角,绿色的嫉妒魔女,暴食魔女的攻击点是玩家的胃部,懒惰魔女的攻击点是玩家的睡眠,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嫉妒魔女的攻击点难道是

  楚天舒瞥了他一眼:玩家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林槐:不,玩家的头顶。

  楚天舒:

  哦,挺好的,楚天舒突然兴奋了起来,游戏商城里,头部类的防具很少见,说不定在嫉妒魔女的城堡里,我还能找出来几顶绿色的头部防具

  林槐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

  两人说着笑着,渐渐远离了这片城邦。楚天舒循着绿色卡片上的指示,走向了地图上嫉妒魔女所在的地方镜之王国。

  嫉妒,镜面,白雪公主,后妈林槐思索着其中的联系。

  在两人的身影完全远去后,原本沉寂的沉睡之城里,终于渐渐有了动静。

  啪!

  一只惨白的手,从深井里伸出!

  从井底里爬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她穿着深蓝的长裙,深棕的长发蓬乱着,像是一只由木头所制成的木偶。然而她的面容则赫然与林槐在梦中所见的抱着小熊的女孩一模一样!

  然而此刻的她脸上再也没有了林槐在梦中所见的讥诮、又或者是素日里常有的懒散。木偶死死地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让人极为恐惧的东西。

  消失了

  她转向自己的右侧,轻声道。

  原本属于她右臂的位置,如今却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她的右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切断了不止是切断,因为即使是再锋锐的刀刃,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创口!

  那片创口没有任何毛刺、没有任何迟疑的痕迹,它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中,光滑一片是绝对的光滑,没有任何摩擦系数的光滑。

  它的手臂看起来像是被硬生生地从这片地方,删除了!

  我没有办法靠近他的梦境,一旦靠近,就像是要被删除木偶蠕动着嘴唇,这不是他有意识的行为,而是出于一种无意识状态下的自我保护、又或者是本能,仅仅是靠近,就是如此程度,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槐和楚天舒行走在前往镜之王国的小路上。暮色收起,夜色渐深,天空中,只有一轮冷月映照着两人行进的步伐,像一只冷冷地瞪视着两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