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19(2 / 2)


  在随着楚天舒离开、且路过周盈时,林槐从包里掏出了一样用白手帕包着的东西。

  他把那包指甲放在了周盈的身边,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林槐。楚天舒突然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

  楚天舒突然蹲下了身。

  上来,他说,我背着你走。

  林槐:啊?为什么?

  楚天舒:两个人压力大,增大地面摩擦力。

  他没搞懂楚天舒在想什么,对方却非常蛮横地把他背了起来。

  并转过身对着周盈,转了一圈。

  林槐:

  血雾掩盖住了在湖中央所发生的的一切。两人坐在岸边的冰面上,把林槐背到对岸的楚天舒再度戴上了口罩,并搓了搓自己冻成冰的双手和略微抽搐的腿部肌肉。

  这一片血雾都是周盈的怨念所形成的,它近乎一个独立的空间、亦或是一场环境。只要出了这片血雾,你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楚天每说一句话,嘴里都吐出一点白气,所以我们趁着这个时候

  干什么?

  来,楚天舒再次摘下了口罩,再多亲几下。

  林槐:

  说起来这个时候,我说你好纯情啊,会不会有点煞风景。他一边被对方吻着嘴角,一边吐槽道。

  楚天舒:不然你还想我干啥?

  林槐:你好无聊啊。

  他想了想又道:你觉得他们会不会

  不一定会。

  楚天舒这个回答近乎斩钉截铁。林槐好奇地瞥了他一眼:哦?我还以为你会给出一个童话故事一般的结局?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完美的结局,也从来没有过喜欢就一定会得到回报这样的定律。前缘一定有结局、付出一定有回报,就像氪金一定会改命一样,只会出现在鹅厂的游戏里。楚天舒淡淡道,我从小就觉得,所谓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都是骗人的。

  林槐:哦?

  楚天舒突然正色道:但你和我之间不一样,因为

  林槐:?

  楚天舒:我对你,是拿着高达三百分贝的大喇叭。

  三百分贝,这何止是回响,简直就是要地震了林槐忍不住吐槽,所以

  他还未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眼前的血雾便散了。

  系统的提示音,也在此刻响起。

  第四幅画,菊,已完成收集。

  四时四美图,已完成。

  湖中的血雾渐渐散去。林槐在阴风之中,眯起了眼。

  湖面上,已经没有了周盈和小厮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扇纯白的光门。

  走?他戳了戳楚天舒的肩膀。

  等等。

  等啥?

  楚天舒掏着包裹,在口罩里瓮声瓮气道:我找个挖掘机,把冰封之心从湖底下先挖出来

  林槐:

  第217章 雪泥鸿爪

  勤俭节约的楚天舒终究还是开着挖掘机把冰封之心从湖底下挖了出来。

  这就叫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林槐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看他从冰面下渐渐出来的、热火朝天的脑袋,既然不扔进湖里,也会有冰封效果,为什么你还要把它扔进湖水里?

  因为那样比较帅嘛。

  楚天舒说着,用自己的衣角擦干净了黑色宝石上面的血雾,并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虽然善后过程一般都会比较麻烦

  林槐: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是之前的时髦值都已经被你刨地的行为搞得掉光了啊。

  不过,一般来说,每次当我在善后的时候,附近的围观群众不是跑光了就是已经死光了。楚天舒露出了笑容,因此就省去了最后的一点步骤

  林槐:

  他看着楚天舒爽朗的笑容,忍不住虚起了眼。

  人在世上,难得糊涂。他决定放弃追究围观群众的死因与纠结于最后的一点步骤的内容。傅离晔等人早已离开,如今的血湖之中,便只剩下了林楚两人。

  走吗?

  在听见楚天舒的声音后,林槐摇了摇头。

  在走之前,我想做一件事。他带着轻快的语气,从板凳上站起来,比如

  回到湖心亭,去看看最后的那幅画。他说,除此之外

  我还想知道,菊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林槐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虽然说这一关已经过关了,但总觉得有些心有不甘

  是抓痕。

  抓痕?

  准确地说,是棺材盖上的抓痕。楚天舒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副本从一开始,就暗示了这幅画必然和手有关。

  他们沿着山路,一直向着岸边走。

  最初我以为,菊画的性质和其余几幅画作相似,如染血的梅花、冰下的发影、碎石滩上拖行的血迹一样,菊画,则是当我从众多的鬼手中,选出属于周盈的那只手后,两手相握,所映在湖面上的影子。毕竟林槐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手的形状与菊花相似,而周盈的执念也在于手。

  然而在湖上时,他却告诉我,他从来不曾进入湖中。他会在我这轮的幻境历练中进入湖中,纯粹是一时兴起。既然如此,那么

  没有人能在湖水中选出正确的那只手,因此所谓的第五出戏的重点,并不在于执手,而在于挑选手臂失败后玩家们的反应。楚天舒道,在选择失败的瞬间,小船会变成棺盖,而船上的玩家则会被成百上千只鬼手拖进湖底,而求生的关键,就在玩家即将被拖入湖底前的一瞬

  你是说

  在自己被拖入湖底前,死死抓住棺盖,并在棺盖内部留下抓痕。清冷的声音道,这就是所谓的菊画。

  白发的煞立在岸上,随着猎猎的阴风,他身上的戏袍也如红蝶般飞舞。

  远处,林楚二人已经上了船。黑衣的老者立在白发的煞的身后,如他数十年如一日般的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