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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这人喜欢自虐不成?

  还早。时易惨白着一张脸,抬手随意抹了一把唇角,在皓白的手背留下一抹鲜红。

  他浑身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了,但他感觉自己已经稍微摸到了一些这人的进攻套路。

  于是这次,他采取了主动攻击。

  以左手手臂的一拳,换了雷诺腹部的第二个脚印。

  很值。

  时间到!而正当雷诺准备乘胜追击时,孙冕喊出了结束的口号。

  众人这才从那种看戏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面面相觑一瞬,再看向时易的目光,不免染上了几分古怪。

  这自由对战,将人扔出线外算赢,如果一直到时间结束都没能分出胜负,则是平局。

  而现在时易,还好好地站在圈内。

  虽然他整个人已经狼狈到了极致,但确确实实,是没有输的。

  这下,众人的眼神更加不对了。

  这个Omega拼了一身伤,就为了不输?

  值吗?

  不过这么算下来,他赢了一场,平局一场,对手还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存在,也算是破纪录了。

  雷诺也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于时易对自己的心狠程度,却又不免生出几分钦佩和欣赏。

  这可是素来最怕苦怕疼的Omeag啊

  他慢慢走到时易面前,朝人伸出手,认真道,你,很不错,是我见过最厉害的Omega。

  时易抿了抿唇,缓缓握了上去。

  以一个对手的身份。

  谢谢,你也很厉害。

  然后他没有再管身后那群人的打量视线,尽量平稳着脚步,朝外走去。

  两场对练,这节课就算是结束了。

  而他也真的到极限了。

  走出门后,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些窥视,时易才稍稍松了口气,想要在墙边靠一靠,一偏头却看到江逐站在走廊后面,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的眉头微微拧起,从小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崩得死紧,像是生气了。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时易又站直了身子,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毕竟两人的身份变了,江逐再也不是那个被他认定了,将来会娶进门的小媳妇了。

  江逐慢慢朝他走了过来,时易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眼下这幅模样,转身想走,却被一只大手拉住了胳膊。

  然后眼看着江逐伸手,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睫。

  时易这才发现,他的眼前已经彻底模糊成了一片,想来是这一身伤闹得,Omega的奇葩体质又开始作祟了。

  不用你管!时易恶狠狠地拍开他的手,又用力挣了下胳膊,你不是早就讨厌我了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他眼下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

  他很累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可江逐握着他的手依旧很稳,然后时易突然感觉自己脖颈一凉。

  他低头一看,是一袋草莓牛奶。

  被江逐瘫着一张脸,轻轻摁在了他颈侧的皮肤上。

  那里曾被雷诺的拳风扫到,而现在,火.辣辣的疼被彻底压了下去。

  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

  第9章 江逐的心疼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江逐的目光在时易身上寸寸扫过,如有实质。

  还带了一丝血迹的唇角,颈侧擦伤的红痕,手上格挡出来的淤青,现在甚至已经微微肿了起来,有往深紫色发展的趋势。

  尤其时易的皮肤白,现在更是娇嫩,每一处伤痕都刺眼到近乎狰狞。

  每扫过一处,江逐的眼神就暗沉了几分,到后面,他的脸色紧绷,后槽牙狠狠磨了磨,浑身的气势倾斜而出,瞬间将那大门扇了回去,狠.狠碰上,发出一声巨响。

  但他还记得,控制着自己,没有握痛时易的胳膊。

  时易被他这样毫不掩饰的打量视线闹得越发烦躁,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将他之前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全部撕碎,尤其这个人还是江逐!

  这令他格外无法忍受。

  时煜也好,贺婉舒也好,那都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是再狼狈再不堪,在他们面前都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林度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不曾因为这个意外而有什么态度上的转变。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想要看他出丑的,他全都可以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只要努力提升,用实力来证明一切就好。

  可江逐

  时易的目光落到对面那人身上,墨绿色的校服跟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是特优班的标志。

  也就是说,江逐不光分化成了Alpha,还是起码精神力体力都达到双A的高级Alpha!

  预检分30的江逐分化成了Alpha,而他却是个Omega

  哪怕他对这人再喜欢,可一夕之间情势完全颠倒,他再怎么心性坚韧也不过是个才18岁的少年,从来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真的没法轻易释怀。

  甚至上次见面,他还信誓旦旦说以后会娶他的

  现在想来,却像是一个极度讽刺的笑话,令他脸颊都开始发烧。

  我说了,不用你管!时易偏过头,紧抿着唇显出几分抗拒的疏离来,神色越发冷淡,再说了,上次不还让我走吗?躲了我那么久,现在是想怎样?

  甚至自己都还么反应过来,那些排斥甚至略带讽刺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又沾染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

  我江逐瞬间收紧了手掌,在听到时易一声闷哼时,又立刻松开,眉间甚至拧出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朝旁边瞥了一眼,将牛奶塞进他手里,然后快步走远了。

  原本不知是想彻底跟他划清界限,还是隐隐期待着他能解释点什么的时易,见他竟然就这么干脆了走了,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就想把手里的东西甩出去。

  谁稀罕!

  原本冰凉的牛奶袋子已经被他的体温同化,沾上了一点暖意,可那手,到底是没能真的松开。

  易哥!正当他纠结的时候,林度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我的天哪,咱们去定个修复舱吧?